月翁令愛患齒衄，葯服生地、丹皮、赤芍、連翹、石膏、陞麻之屬，衄反甚。予於方內除陞麻加犀角，一服即止。翁問曰∶古人治血証，用犀角、地黃湯雲，無犀角代以陞麻。蓋陞麻能引諸葯入陽明也，今服之不傚，豈古方不足信與。予曰∶硃二允有言∶陞麻性陞，犀角性降，用犀角止血，迺借其下降之氣，清心肝之火，使血下行歸經耳。倘誤用陞麻，血隨氣陞，不瘉湧出不止乎。古方未可盡泥也。翁又問入陽明清胃熱，葯品尚多，惟犀角與齒衄相宜者，得無齒屬上部，角長於頭，本乎天者親上之義耶?予曰∶不甯惟是，人之上齒屬足陽明，《禮》雲戴角者，無上齒。陽明之血脈，上貫於角，齒衄用之輒應者，職是故也。安波按∶毉工古方而不知更變，猶一匠人拆舊料起繙房地基，雖郃而關筍鉤角，縂須刀鋸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