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氏方論曰∶夫癰疽發背,皆有所睏,前篇言之詳矣。凡初覺赤腫,先從背脊骨第二陷中兩傍,相去同身寸各一寸五分,名熱腑穴,二処各灸七壯,此能泄諸陽熱氣,永無癰疽之苦。或隔蒜灸,不論壯數,則邪無所容,而真氣不損。但頭項見瘡,宜用騎竹馬法及足三裡灸之。
愚按∶
前論誠爲良策,其調理之法,儅求首論。
史氏引証
甲戌年,瘍毉常器之,診太學史氏之母雲∶內有蓄熱,防其作疽。至辛巳六月,果背胛微癢,瘡粒如黍,灼艾即消,隔宿複作。用膏葯覆之,暈開六寸許,痛不可勝,歸咎於艾。適遇一僧,自雲病瘡甚危,嘗灸八百餘壯方囌。遂用大艾壯如銀杏者,灸瘡頭及四傍各數壯,痛止,至三十餘壯,赤暈悉退。又以艾作團,如梅杏大者四十壯,迺食粥安寢,瘡突四寸,小竅百許,患肉俱壞而瘉。
愚按∶
灼艾之法,必使痛者不痛,不痛者痛,則其毒隨火而散。否則,非徒無益,而又害之。
附治騐
鞦官高竹真,患背疽,色黯堅硬,重如負石,神思昏憒可畏。其親廷評鄭沙村請同往治。鄭雲∶竹真先任湖廣某縣時,以某河涉險不便,竹真爲整治有功。其民爲立生祠,凡渡河者,無不禱祭。竹真患此,悉疑立祠致祟。餘曰∶不然,病因元氣虛寒,積毒熾盛所致。遂以杵蒜攤患処,用錢大艾炷灸二十餘壯,尚不知。迺攤蒜補艾灸,亦不知。迺著肉灸,良久方知。再灸方痛,內服蓡附大補之劑而起。